人民可以当家做主吗？从苏联历史看社会主义道路

“人民可以当家做主吗？”这是一个看似简单却无比深刻的问题，触及了社会主义实践中最核心的矛盾：人民意志与国家决策之间的张力。如果将一切国家决策交由大多数人民的判断来做出，国家会变得更好吗？答案并非非黑即白的“是”或“不是”，而是需要在历史、哲学和实践的复杂交织中寻找答案。本文将从列宁的理论与实践出发，结合苏联和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的历史经验，深入探讨这一问题，揭示人民意志的复杂性、共产党的历史使命，以及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的共生关系。

一、人民意志的极端性与局限性

1.1 人民意志的“左”与“极端”

列宁曾深刻指出：“人民比最左的布尔什维克还要左1000倍。”这句话揭示了人民意志在政治实践中的极端倾向。历史反复证明，当人民被压迫、被剥夺，积累了深重的苦难与愤怒时，他们的诉求往往表现为情绪化的宣泄，甚至带有原始的暴虐倾向。他们渴望将资本家、统治者或任何被视为“异己者”的人“千刀万剐”，却常常缺乏分辨谁是盟友、谁是敌人的能力。这种极端性源于对不公的愤怒，但也容易导致判断的失误。

例如，在革命的激情中，人民可能将真正为他们谋福祉的改革者误认为是敌人，而被巧言令色的民粹主义者所欺骗。这种现象并非人民“低认知”或“愚昧”的本质缺陷，而是长期的不公与压迫所导致的认知局限。正如列宁所言，人民想要的不过是“过上好日子”，但他们往往不知道如何实现这一目标。这正是共产党存在的意义：为人民指明方向，引领他们走向理想。

1.2 认知与阅历的局限

人民大众，尤其是无产阶级，通常是工人、农民、白领或外卖小哥，他们的日常生活被繁重的劳动和生存压力填满，缺乏时间和资源去深入思考复杂的哲学或政治问题。他们对世界的理解往往基于直观的感受和经验，而非系统的理论分析。这种局限使得他们在面对复杂决策时，容易被情绪驱动，倾向于选择最直白、最极端的解决方案。

列宁深刻认识到，国家的治理不能完全依赖人民的情绪化判断。国家需要一个能够代表人民、但又高于人民认知水平的领导核心。这个核心必须由那些具有高道德水准和理论素养的无产阶级代表组成，他们能够超越情绪化的民粹主义，制定科学的决策。

二、孟什维克与布尔什维克的分歧：谁代表人民？

2.1 孟什维克的“精英联合”路线

在苏联的革命实践中，孟什维克与布尔什维克的分歧集中体现了“人民当家做主”这一命题的复杂性。孟什维克认为，人民缺乏足够的认知和能力来为自己的未来做出正确判断，因此主张联合资产阶级和精英阶层，通过民主监督来形成决策整体。他们援引马克思的社会发展阶段理论，强调从封建主义到社会主义的过渡必须经历资本主义阶段。

孟什维克的口号振奋人心：“打倒战争！打倒资本家！土地国有化！全部政权归苏维埃！”然而，他们的“苏维埃”真的是人民的苏维埃吗？历史证明，孟什维克的路线往往被资产阶级所利用。1917年二月革命后，人民用鲜血换来的革命成果被孟什维克拱手让给了资产阶级临时政府，换来的只是少数领袖的个人利益。这种“换汤不换药”的胜利对人民毫无意义，最终导致了革命的成果被虚耗。

2.2 列宁的洞见：拨开历史迷雾

与孟什维克不同，列宁以其卓越的哲学素养和实践能力，系统性地整理了马克思主义理论，并将其应用于革命实践。他深刻认识到，人民的情绪化诉求需要一个科学的领导核心来引导，而这个核心必须是无产阶级的先锋队——共产党。

列宁提出的“民主集中制”成为解决这一矛盾的关键。民主集中制要求决策者从人民中来，代表人民的利益，但又必须具备高于普通人民的认知和道德水平。决策过程需要在党内充分民主，但最终的决策必须集中统一，避免内部争论扩散到社会，引发民粹主义的混乱。列宁强调，党必须向人民宣传决策的理由，增强人民的理解和信任，从而巩固党的领导基础。

三、民主集中制的哲学与实践

3.1 国家的本质：人民的集合

共产主义哲学告诉我们，国家是由人民组成的，人民的需要就是国家的需要。这一理念在中国的革命实践中被反复强调，例如“为人民服务”“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等标语。这些标语不仅是口号，更是深刻的哲学思想，体现了国家与人民之间的本质联系。

然而，列宁也指出，人民的诉求往往是零散的、直观的，缺乏系统性和科学性。因此，共产党必须在决策中代表人民，同时通过科学的分析和规划，超越人民的情绪化诉求，制定正确的路线。

3.2 党内民主与社会稳定的平衡

民主集中制的核心在于党内民主与集中统一的平衡。党内民主确保决策者能够充分讨论、批评和反思，避免“一言堂”或“家天下”。然而，这些争论和批评必须在党内解决，不能扩散到社会，以免引发民粹主义或被别有用心者利用。

例如，拆迁修路等重大决策可能造福广大人民，但如果决策过程中的分歧被公开化，容易被少数人利用来煽动民意，阻碍政策的落实。因此，党需要在决策后积极向人民宣传，讲清楚为什么要这样做，从而提升人民认知，增强党的公信力。

3.3 宣传的力量：从人民中来到人民中去

宣传是党与人民沟通的桥梁。如果党不能将政策背后的逻辑讲清楚，人民就会感到困惑，甚至被民粹主义者或“披着爱国皮”的资产阶级走狗所欺骗。列宁强调，党必须始终“从人民中来，到人民中去”，通过宣传让人民理解党的目标和行动，巩固人民对党的信任。

苏联的经验教训表明，当党失去与人民的沟通，宣传工作被削弱时，人民容易被虚假的爱国口号或民粹主义所迷惑，最终导致党群关系的疏离。这也是中国革命实践中反复强调宣传工作的重要原因。

四、阶级矛盾与资本的挑战

4.1 资本的本质与社会发展的动力

列宁深刻认识到，资本是推动市场繁荣和社会发展的重要力量。彻底抛弃资本会导致奋斗者的动力不足，社会发展停滞。然而，资本的本性是逐利的，资产阶级往往通过囤积资源、停工停产等方式抵制国家政策，维护自身利益。

苏联在十月革命后面临的经济困境充分体现了这一矛盾。资本家通过停止投资和生产，试图让人民因失业和饥饿而暴动。这种“经济武器”迫使苏联在1928年终止市场经济政策，全面推行计划经济，以集中资源发展重工业，为二战备战。

4.2 计划经济的得与失

计划经济的实施使苏联在短时间内建立了强大的重工业基础，为二战胜利奠定了基础。然而，长期的计划经济导致经济结构畸形，轻工业自给率低下，民生问题未能妥善解决。阶级分化在苏联内部进一步扩大，地方精英逐渐背离中央的政策，形成央地矛盾。

4.3 安德罗波夫的改革与失败

安德罗波夫短暂的执政时期（1982-1984）试图通过反腐、反酗酒和推动社会主义竞争来重振苏联经济。然而，他的政策触动了既得利益集团的利益，遭到普遍抵制。安德罗波夫的改革失败表明，阶级矛盾和体制内的腐败已经深入苏联社会的骨髓，单靠短期的政策调整难以扭转颓势。

五、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的共生关系

5.1 阶级矛盾的永恒性

列宁从未否认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的共生关系。他认为，在可预见的人类历史中，阶级差异无法完全消除。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精英与普通人既相互对立，又相互依赖。资本家通过投资和组织生产推动社会发展，而无产阶级通过劳动创造财富。

然而，列宁的理想并非追求绝对的公平，而是通过无产阶级专政，打破资产阶级对社会的长期统治，为无产阶级提供一次“当家做主”的机会，探索更合理的利益分配方式，推动生产力的飞跃。

5.2 生产力是革命的根本

列宁强调，世界的发展靠的不是公平，而是生产力。无产阶级专政的目标是通过更科学的资源分配和组织方式，实现生产力的快速提升，为共产主义的最终实现奠定物质基础。如果无产阶级专政无法显著提高生产力，它也将被历史淘汰，正如资产阶级被推翻一样。

毛主席在“斗私批修”的讲话中进一步阐述了这一观点：“如果共产党不为人民服务，人民就要起来打倒它。”这不仅是警告，也是对共产党人的激励：只有通过生产力的竞争，证明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才能赢得人民的信任和历史的认可。

六、修正主义的威胁与共产主义的信念

6.1 修正主义的本质

毛主席曾警告，修正主义上台就是“最坏的资本主义，是法西斯主义”。修正主义者披着共产主义的皮，实则为资产阶级服务。他们利用民粹主义和虚假的爱国口号，欺骗人民，掩盖自己的私利。这种现象在苏联的孟什维克时期和后期的官僚腐败中屡见不鲜。

6.2 共产主义的信念

真正的共产主义者不畏惧挑战，也不回避错误。他们以生产力的发展为目标，以人民的福祉为己任。列宁、斯大林、毛主席等革命领袖并非圣人，他们也有缺点和错误，但他们的信念始终是为人民谋幸福。这种信念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共产主义战士，在艰难的历史进程中为理想而奋斗。

七、结语：人民与党的双向奔赴

“人民可以当家做主吗？”答案是肯定的，但前提是需要一个科学的领导核心——共产党。人民是国家的主体，他们的需要是国家的需要，但他们的意志需要通过党的领导转化为科学的决策。党必须从人民中来，到人民中去，通过民主集中制和有力的宣传工作，凝聚人民的智慧和力量，共同推动社会进步。

苏联和中国社会主义实践的经验教训告诉我们，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也不仅仅是暴力推翻，而是要通过生产力的提升证明社会主义的优越性。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的共生关系注定会伴随人类历史，但正如列宁和毛主席所期望的，无产阶级有机会通过自己的努力，引领世界走向更美好的未来。

让我们以哲学的深度和历史的眼光，继续探索人民当家做主的道路，为全人类的明天而奋斗！

参考文献

列宁，《论联合政府》《国家与革命》

毛泽东，《论联合政府》《论联合政府》

苏联历史相关文献

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